自行车上的城市︱争做骑行友好之都：米兰的自行车梦想 vs. 哥本哈根的自行车奇迹_污染_建设

April.23 2024

一览众山小

可持续城市与交通

Case study on becoming a bicycle-friendly city

自行车友好城市建设经验

The experiences of building bicycle-friendly cities in Milan and Copenhagen

>一览众山小<

>可持续城市<

>与交通<

2024

一览众山小

团队简介

原文/Feargus O'Sullivan

James Thoem, Copenhagenize

翻译/常海兴、贾子仪

编辑/众山小校核/众山小

文献/徐楚怡排版/杨骏

导

读

未来十五年，米兰将成为欧洲自行车友好城市的典范。规划中的“Cambio Biciplan”将建设750公里自行车专用道，解决交通污染和交通安全问题。这个雄心勃勃的计划将使自行车成为米兰市民的首选出行方式，并使80%的家庭距离自行车道不到一公里。通过环路和辐射轨道的连接，将实现全面覆盖，避免了传统自行车网络的盲区。该计划旨在改善城市空气质量、提高低收入人群的通勤便利性，以及增加对自行车骑行者的认知和尊重。则二介绍的是哥本哈根被称为“自行车上的城市”。在这里，有49%的日常通勤依靠自行车来完成。然而，在以汽车为中心的城市发展模式占据主导地位的今天，哥本哈根是如何做到让自行车成为大多数民众日常出行的不二之选？作者在文中给出了答案：简单、安全、互联的基础设施。我国曾是自行车大国，本文所展现的哥本哈根自行车基础设施系统的清晰设计脉络或许能为我国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带来启示。

则一：

米兰能成为欧洲最适合骑行的城市吗？

在未来15年内，米兰将建成全欧洲最为综合的受保护自行车道网络之一。（参考文献1，请后台留言联系我们下载）

▲ 图一、停在米兰大教堂附近的租赁自行车。

该省期望在 2035年之前建设完成受保护的自行车道网络

该网络被称为"Cambio Biciplan"（参考文献1，请后台留言联系我们下载），总投资额目标为2.5亿欧元，其建设计划在2021年11月获得米兰大都会区的批准，并将于今年夏天交付其第一条骑行主干道。在2035年全部建成后，将为米兰——这座意大利人口最多的都会区，提供长达750公里的专用自行车道，超过了当前欧洲大规模自行车基础设施建设的开拓者，巴黎都会区所规划的680公里。

从米兰的核心区直至周围的乡村，该计划的目标是让骑行成为游览米兰大都会区（包括市区、郊区和部分邻接的乡村腹地）最便捷的首选交通方式。但计划越是宏大，其解决的问题往往越严峻。人口大量集聚、大规模的工业生产、广泛的汽车出行等因素相互交织，致使意大利北部成为全欧洲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在冬季，污染产生的排放物会变得特别有害。随着逆温层的出现，污染物时常被固定在近地面的大气层中，形成一层有毒的烟雾笼罩着城市。

近年来，只有相邻的都灵市打破了米兰糟糕的地区污染指数记录，导致位于当地的欧洲法院在2020年对米兰所在的伦巴第大区作出裁定：意大利一直“系统地且持续地”超过欧盟规则下所允许的每日和每年的颗粒物污染限值。根据米兰本地的相关研究成果，该市50%的PM10和一氧化二氮（N₂O）污染源自于交通领域的排放，这意味着米兰的污染实质上是汽车和卡车带来的一系列问题。

▲ 图二、米兰自行车道网络的渲染总图，预计2035年完工

资料来源：米兰大都会区官网

该市已经与汽车尾气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斗争。2008年以来，米兰对市中心机动车持续征收拥堵费，并自2014年起禁止不符合欧V排放标准的柴油动力车辆进入全市的大部分地区。为遏制雾霾污染问题，在2020年，全市在污染特别严重的时间段内实施了紧急短期驾驶禁令，并对违反禁令的司机处以罚款。

随着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爆发，为了促进户外社交生活，市内针对城区部分空间实施了临时性改造方案：建设36个“战术广场”。将此前36公里长的机动车道改造成自行车道与慢行空间，使得米兰市中心更加便于骑行。但城市街道规划中那些对自行车和行人友好的临时性干预措施现在看起来略显草率，部分自行车道在离开市中心后时常失去专用路权，混入繁忙的交通体系，丧失了车道的连续性。

▲ 图三、2020年5月，交通锥保护着米兰新涂刷的自行车道标志。摄影师：Camilla Cerea/彭博社

新建设的自行车道网络旨在力求，自新冠疫情流行以来为市中心骑行者所创造便捷性，能够惠及米兰的所有居民。它将确保米兰80%的家庭在离家一公里半径内都能使用专用路权的自行车道，让居民们几乎所有的日常生活事务都能在骑行范围内解决。虽然现状繁忙的机动车交通依然使得骑行者视角下的街道缺乏安全感与吸引力，但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将是一种出行范式的转变。

这份计划清晰的展现了米兰市当局的意图：骑行网络全覆盖。蛛网状的自行车道网络将由5个环路与16条放射线组成，自行车道环路以城区为核心向外散发，环路的选线参考了历史上城区内部同心圆形态的城市运河，其大部分水道现已湮没；放射线自行车道连接城市核心与周边地区，其中部分线路被归类为“超快”，设计初衷是在尽量消除障碍和瓶颈的情况下为骑行快速通勤服务。

在很多地区，城市向公众提供了完备的进出城市交通通道，但离开市中心区后交通盲点却时常出现，城市外围社区之间的连接并未完善，这个问题在自行车道网络中尤甚。米兰市应利用环线与放射线相交的空间布局，尽量避免上述盲点出现在公共交通领域中。

此外，新建设自行车道网络的覆盖面积将远超米兰的现状建成区范围（以及该市地铁系统目前的覆盖范围），并一直延伸至市郊地区和农业地带，最终与市域内连接林地和自然保护区的休闲绿道环进行衔接。

▲ 图四、Cambio Biciplan网络将远超出米兰的建成区范围，进入乡村地区。蓝色阴影表示人口密度的高低。资料来源：米兰大都会官网

米兰市当局表示，除了减少空气污染之外，该计划还意图达成两项目标：一是改善市中心区对低收入群体的可达性，他们中许多人的现状居住地呈环状分布在米兰市区的边缘地带；二是让街道更安全，专用路权的自行车道建成后不仅能保护骑行者们的安全出行，还会增加路上的自行车数量，使得汽车驾驶员在行驶过程中更容易发现骑行者们，从而采取有效措施进行规避。随着自行车在公共场合更多的出现，公众对骑行的态度也会逐渐转变，进而唤醒人们的骑行意识。

虽然计划承诺了会给城市带来如上所述的诸多好处，但其推进实施过程未必就一定会顺利无阻。一位右翼政客曾指责该市对机动车交通采取的行动“如同塔利班组织的恐怖分子一般”。在米兰——汽车制造商阿尔法罗密欧的故乡，出现这样的言论也许并不奇怪，作为全欧洲工业生产力最高的地区之一，汽车文化在米兰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但随着欧洲各大城市越来越致力于完善骑行基础设施，米兰将巴黎、柏林、里昂、图卢兹不断增长的自行车道网络视作榜样并不断努力，这座城市公布的计划似乎正昭示着：未来已来。

则二：

哥本哈根是如何成为全球自行车最友好城市的？

▲ 图一、自行车“蛇桥”

哥本哈根是全球骑行最佳城市，当地人为能骑着自行车到处闲逛感到自豪。然而，是因为文化或者基因不同，还是其他的原因，使得半数的哥本哈根人都选择自行车进行日常通勤？

哥本哈根路易斯女王桥上的早高峰与其他地区没什么不同。一群疲惫、面无表情的面孔在上班的路上打着哈欠。当然也会有些身着北欧极简风格的健康面孔，但除此之外，他们几乎没有眼神交流，也很少交谈。确实，一个平常无奇的高峰时段。

这里的显着区别是，这些无精打采的通勤者正在骑自行车去上班，加入了成千上万的哥本哈根人组成的骑行队伍。他们依靠简单的自行车作为他们的交通工具。

▲ 图二、在工作日，超过40000人骑行经过路易斯女王桥

据统计，哥本哈根人每天骑行约144万公里。在哥本哈根，49%的上班或上学出行都是通过自行车，而十年前这一比例仅为35%。在过去的十年里，城市持续稳定的投资导致了骑行数量的增加。该市承诺在自行车基础设施方面的人均投资超过40欧元。尽管这一数字与公共交通和私人汽车基础设施相比相形见绌，但它表明，骑自行车受到了重视。而且一些措施似乎有了效果，97%的哥本哈根人对城市的骑行条件感到满意。在那些骑行者中，有四分之三的人在漫长、黑暗又恶劣的冬季依然选择骑自行车。

但是为什么哥本哈根人每天早上无论天气如何都要骑自行车呢？难道每个哥本哈根人的环保意识都比我们强吗？不太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健身达人吗？也不可能。或者是因为自行车文化流淌在丹麦人的血液里？不。这主要可以归结为三个重要因素：基础设施、基础设施和基础设施。哥本哈根的经验已经证明，通过一个简单、安全、互联的基础设施网络，对于各个年龄段和能力不同的人来说，自行车都可以成为一种很有竞争力的交通工具。

一、简单的基础设施

丹麦设计以其简洁性和功能性而闻名。无论是餐椅、公寓楼还是高速桥，丹麦设计都能最好地理解并适应用户和环境。他们的自行车基础设施亦是如此。如果您骑自行车游览哥本哈根（甚至更远的地方），您会发现，无论环境如何，骑自行车都是非常简单容易的事。更简单的是，自行车基础设施以四种基本类型出现：交通稳静车道、普通自行车道、分离式自行车专用道和自行车绿道，可以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而且所有这些都不需要用户指导手册。

在比较安静的居民区街道上，骑自行车的方式较为巧妙。这里并没有为了骑行者和车辆保留将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分隔开的专用车道，而是共享道路。然而，这取决于汽车行驶速度不能超过每小时30公里（最好是20公里）的要求。但仅仅依靠限速路标是不现实的，为了确保司机真正以安全速度行驶，您会注意到哥本哈根的住宅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交通稳静措施。通过使用缩小车道宽度、收紧转角半径以及粗糙纹理路面的设计，驾驶者可以缓慢行驶。只有这样，各个年龄和能力的司机和骑行者才能舒适地“共享车道”。

▲ 图三、通过缩小车道宽度和放置花箱的设计来稳静交通

在较繁华的街区，您会发现自行车道被一条简单的漆线隔开。在某些情况下，划线的自行车道可以有效地为骑行者提供专用空间。您会注意到，汽车停车区被设置在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之间，从而为骑行者和汽车之间增加了额外的保护。当然，这依赖于驾驶员遵守自行车道的划线，而这并不是总能指望的。因为这一点以及其他诸多原因，使用路缘石分隔的自行车道更加有效。

路缘石分离的自行车专用道是自行车交通网络的基础。简单的路缘石把自行车道与汽车和行人分离，为所有道路使用者提供了简单直观的使用体验。只需快速浏览一条哥本哈根的典型街道，每个用户都能确切知道他们的归属。人行道上的行人，自行车道上的自行车以及机动车道上的汽车和公交车。您还会注意到街道的对称性，每个街道的两侧都有单向自行车道。在这里，不会出现那种令人迷惑的、从机动车道和人行道之间凭空消失，过了两个街区又以截然不同的样子再次出现的自行车道，只有笔直而简单的自行车道。

▲ 图四、Nørrebrogade宽阔的自行车道每天可容纳成千上万的骑行者

在市中心以外更繁忙的街道上，自行车道和机动车道之间的额外间隙加强了路缘分隔，从而提供了更安全的体验。这些缓冲的自行车道进一步确保骑行者在骑车经过较不舒适的街道时也能感到安全。

最后，在哥本哈根能看到的第四种自行车基础设施是远街小径。这些远离街道的小径穿过公园或是沿着海滨、铁路和高速公路，提供了休闲娱乐路线，并有助于将街道自行车网络连接起来。这些远离街道的自行车绿道通过不同的表面颜色将行人和骑行者分隔开。其中一些，如港湾环线，更适合休闲骑行者。而其他路线，如不断扩建的自行车高速路，则为通勤者提供了中长距离且不间断的通勤路线。

通过坚持这四种简单的类型，日常在哥本哈根骑自行车很快成为一种直观而可靠的事。不需要调整根据不同道路调整您的骑行风格，只需简单的骑行即可。更重要的是，这些简单的分类通过设计使骑车变得更加安全。

二、安全的基础设施

在哥本哈根，各个年龄段的人都骑自行车出行，不仅因为实际的道路安全，还因为人们对道路有安全感。在这里，平均每骑行570万公里才会发生一次严重事故。据报告显示，去年在数以百万次的骑行中只有81名骑行者严重受伤。这一数字在过去十年中已经下降了三分之一。与此同时，人们对安全的感知也有所改善。民意调查显示，超过四分之三的居民在骑自行车时感到很安全。

▲ 图五、一个简单的安全岛可以同时解决公交车乘客和骑行者的马路安全问题

安全感是一种脆弱的东西。哪怕只是区区一个街区或十字路口使人的安全感下降，其造成的影响也不会像只是导致某个人选择不骑车那么简单。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所有居民区和其他环境的街道都必须使人在骑车时感觉安全。上述四种自行车道对确保安全大有帮助。但是，请仔细观察十字路口，看看设计如何使骑行更加安全。对于骑自行车的人来说，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都是容易受到伤害的地方，因为他们会迎面遇上速度更快、质量更大的车辆。

在城市的主干道上步行或骑车，您可能会注意到一些较为安静的居民区的十字路口很特别。或者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但这就是重点。在这些情况下，交叉路口的设计优先考虑行人和骑行者这些更容易受到伤害的道路使用者，而不是小轿车和货车。人行道和自行车道的设计保持一致的连续性，这就要求汽车在通过十字路口前减速，而不是让行人在每次过街时都要看两侧、躲避车辆，然后才能通过。这样的设计使十字路口几乎成为居民区的一道防线，迫使汽车慢速行驶。

在繁忙的十字路口则有一套不同的设计保障骑行安全。最危险的情况之一就是所谓的“右钩”，即右转的车辆，尤其是卡车，会与在其盲区的骑行者相撞。有几个设计可以帮助减少这种情况。您可能会注意到，在许多十字路口，骑行者们像汽车和行人一样有自己专用的信号灯，闪烁着红色、黄色（或者交通发烧友眼中的琥珀色）和绿色。虽然自行车的信号灯通常与其他信号灯同步，但它们通常比汽车信号灯提前几秒。这个简单的细节使骑自行车的人能优先通过十字路口，避开小轿车和货车的盲点。为了进一步保护骑自行车的人免于“右钩”，许多繁忙的十字路口设置了后退的汽车停车线。这种后退停车线的设计使自行车停车线比汽车线靠前整整5米。就像先于汽车的自行车信号灯一样，这种设计让骑自行车的人走在前面，避免进入汽车的盲区。

此外，在繁忙的十字路口还能看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自行车护栏。这种简单的街道装置是一种巧妙的方式，既让骑自行车的人感受到他们被重视，同时也创造了更多可预测的互动。红灯前有了这些护栏，人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自行车座位上等待信号灯。一旦变成绿色，护栏就成了一个助跑器，让骑行者可以加速前进。但这不仅仅是为了方便使用者，另一方面这些护栏还具有行为价值。其中的逻辑是这样的，当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在红灯前舒适地坐着时，他就不太可能变得不耐烦而闯红灯。由于他排在队伍的最前面，排在后面的人更不可能在耐心等待的人面前违反交通规则。这样一来，自行车护栏就能很好地照顾到骑行者，同时增加了十字路口的可预见性。

▲ 图六、停车线、专用自行车信号灯和自行车护栏的组合有助于提高十字路口的安全性

随着过去几十年持续稳定的资金投入，哥本哈根开始见证某种程度上的良性循环。有了更安全的基础设施，骑自行车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而骑自行车的人越多，安全系数也就越高，整个城市的知名度也随之提高。简单而安全的基础设施是一个不错的开端，但要真正将城市联系在一起，自行车基础设施必须是互联的。

三、互联的基础设施

想象一下，一个城市有四条独立的地铁线，每条线只有两站，而且彼此完全分离。这是非常不切实际的。任何成功的地铁网必须是互相连接的，从而可以到达城市的各个角落。自行车基础设施也是同样的道理。

沿着现有的街道网格连接自行车道是一回事，但要想进一步把城市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必须弥合更大的间隔。当一个城市被港口和较小的运河一分为二时，则需要修建大量的桥梁。以连接Havneholmen和Brygge群岛的码头桥Bryggebroen为例。Bryggebroen于2006年竣工，是几个世纪以来哥本哈根港口附近修建的众多道路里的第一条。最初提出这一建议时，专家估计每天有3300辆自行车过桥。但在开放后的几个月里，每天超过9000人通过，其中三分之一的人以前使用汽车出行。换句话说，这座具有战略意义的桥的存在实际上增加了自行车出行。根据2018年的最新数据显示，有了与之相邻的“蛇桥”（Cykelslangen），每天有超过20,000辆自行车穿过这座桥。

继Bryggebroen的成功之后，哥本哈根掀起了一场桥梁建设热潮，修建了十几座行人和自行车专用桥。这些桥周围的景色都是值得一看的。骑行者驶过“蛇桥”时(Cykelslangen)，会不经意瞥到沿途的海港风景。从艺术家Olafur Eliasson设计的壮观的环桥(Cirkelbroen)上，您可以欣赏到国家图书馆(National Library)黑钻石形状的建筑在其指日可待的辉煌之中发展，几缕阳光从立面上反射出来。但这不仅仅是风景。其他一些在高速公路和铁路上的不那么引人注目的自行车道口提醒着人们这些道口的作用，以便更好地将城市与日常通勤者联系起来。

四、总结

让我们在晚高峰回到最开始的路易斯女王桥上。您将会看到一幅与早上截然不同的场景。这个场景很好地展示了投资简单、安全、互联的自行车基础设施的优势之一。不只是为了骑自行车而骑自行车，而是为了打造一个健康、可持续的城市，可以让男女老少都享受外出逛逛的感觉。

早高峰出行的数以万计的通勤者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情绪已经与早上完全不一样了。有些人两两并排骑行，聊着天说笑着。有些人把孩子放在车前，慢慢骑着货运自行车。而桥上的人行道上站满了人群。他们享受着午后阳光，开怀畅饮，看着夜幕慢慢降临。确实，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高峰时段。

一览众山小-可持续城市与交通

哥本哈根

五大自行车

基础设施最佳实践